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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救大秦(观影体)2

     【“那照你看来,驰道该不该修?养马免除赋税或徭役,要按照什么程度来进行呢?”

  

  叔孙通忙叩首道:“小臣不过略通文史,朝中重政,并不通晓,不敢胡言乱语,邀宠于陛下。”

  

  “嘿,你就是怕得罪李斯他们呗。”

  

  叔孙通想不到陛下如此敏锐,匍匐在地,连称不敢。

  

  “你怕得罪李斯他们,”胡亥打量着他,慢慢悠悠道:“倒是不怕得罪朕。”

  

  叔孙通快给吓死了,趴在地上,汗出如浆,颤声道:“陛下,小臣、小臣岂敢……”

  

  “行啦,起来。”胡亥轻轻一脚,踢在他肩头,“朕还能吃了你不成?”】

  

  “原来修一条道路居然如此复杂。”天明在小圣贤庄里过得日子很不怎么样“那个叔孙通可真厉害,连我都能听到他在说什么,刚教课这一项就比墨家还有儒家强多了。”

  

  “一个阿谀逢迎的小人。”少羽冷哼一声没有理会天明,国破家亡的刻骨仇恨无法让他像天明一样客观的去看待与秦国有关的所有事物。

  

  伏念摸了摸胡子“这个叔孙通是不是孔子八世孙孔鲋的弟子?”

  

  颜路点点头“正是,先前来信提到过他为人机敏善变。”

  

  “不错。”伏念满意道,在他看来叔孙通是他们儒家正统弟子,只是慑于李斯的威逼下不敢畅谈政言,但他能被秦国国君看重,便代表着儒家在秦国的地位会上升。

  

  张良听着师兄含着欣喜的语气,眼中神色渐深,他原本也以为画面上的秦皇和天明是一样不懂事胡闹的小孩子。

  

  天明是一片澄澈之心,让墨家相信他能够成长为合格的巨子,但那一句你怕李斯,不怕朕,足以证明这个看似糊涂的秦皇城府颇深,心思敏锐且深藏不露,在臣子面前只是伪装而已。


  历代的秦国国君都有着超出常人的隐忍狠绝,如果在秦始皇之后,秦国还是一位能够掌控帝国的君王,那他何时才能实现复兴韩国的心愿。

  

  【为了能保证完成作为皇帝的功课,胡亥特别交待自己的侍者阿圆,“不管朕玩什么,只要当日奏章没有看完,你就捧着竹简追着朕提醒,一定要让朕玩不下去——听明白了吗?”

  

  胡亥抱着二郎神,逗狗遛狗。

  

  阿圆捧着两摞竹简跟在后面,从竹简上方露出圆圆的脸,“陛下,您的奏章……”

  

  胡亥跟侍女玩博戏,正赢来一声“好陛下。”

  

  阿圆托着两摞竹简,从赌局上方露出圆圆的眼睛,“陛下,您的奏章……”

  

  就连胡亥沐浴的时候,阿圆也借着送水的时机,来上一句,“陛下,您的奏章……”

  

  胡亥要崩溃了,“朕在沐浴!朕没有玩!”

  

  阿圆默了默,“可是您一日沐浴三次了。”

  

  “朕热不行吗?啊!”

  

  阿圆不语,圆着一张脸退下了。

  

  胡亥一巴掌拍在水面上,生无可恋叫道:“老天啊!让大秦亡了!”】

  

  让大秦亡了...亡了....了...

  

  秦国所有百姓沉默了,诸多潜藏在秦国各处的反秦人士沉默了,就连咸阳城中的秦始皇和诸多大臣也...他们并没有。

  

  “胡亥。”秦始皇高声一喝,吓得胡亥躲到了扶苏身后,他感觉父皇不疼他了,那么多奏折,他看不下去不是肯定的吗?干嘛要怪他。

  

  扶苏护住弟弟,小声道“胡亥已经很努力了,政务如此繁重,自然不能怪胡亥有偷懒的心思。”

  

  秦始皇神色略微复杂的看向扶苏,你是我最器重的儿子,可以说是视为秦国下一任国君,结果最后是你弟弟登的位,难道你就一点想法也没有?

  

  有些早早投注在扶苏身上的大臣们开口“陛下,少公子聪慧,但仍需细心教导,为了大秦基业,陛下您不能直接凭喜爱少公子就定下皇位。”

  

  我说我没有过这个打算,你们信吗?秦始皇表面维持着傲然姿态没有开口。

  

  但这幅模样落入大臣们的眼中,就秦始皇早早怀了立少公子的心思。顿时,就连单单为秦国考虑的大臣们也坐不住了,他们英明神武的陛下千万要慎重啊,放过少公子,就让他安心的当一个纨绔皇二代吧。

  

  【大概上天真的听到了胡亥的祈祷。

  

  胡亥沐浴出来,身上水还没干,就听阿圆说左丞相李斯和御史大夫冯劫一同请见。

  

  李斯一进来,便直奔主题道:“陛下,东方来使,报称从楚地派去戍边的士兵半路造反,现已经攻下蕲县,攻入了陈郡。臣与冯将军得知消息,不敢耽搁,马上进宫奏报。陛下,您看此事当如何处理?”

  

  以他三十载老臣身份,从接到消息到此刻觐见一路上的功夫,早该想出不下三种处理办法,此刻该详尽道来,供给君王挑选参详才对。可是他丝毫不提自己的看法,只问皇帝的意见,显然是有意要考校新帝。

  

  胡亥虽然没想到这么细致,却也知道这会儿若是开口问李斯,颇有些丢人。

  

  他摆摆宽大的袍服袖口,闲闲道:“那什么……留着那几十个博士做什么用的?把他们都召来问问。”

  

  叔孙通把头压得极低,谦虚道:“陛下,小臣素来没有急智,仓促间想不出来合适的对策。殿中诸位才学都远在小臣之上,想必各有高见。”

  

  “行。”胡亥点了站在第一列右首的周青臣,“你是他们老大,你先来说。”  

  

  周青臣就更圆滑了,因为吃不准皇帝的意思,当下长揖道:“陛下,小臣以为,令众博士一起讨论、群策群力,效果会更好。”他恨不能比叔孙通还谦逊。】

  

  圆滑的博士们言辞华丽的一个个谦虚推诿,就是不提怎么处理造反称王的陈胜,看的秦始皇一头恼火,大臣们其中更是扑通跪下了几个人,都是未来画面上试图糊弄胡亥的人,他们敢在新帝面前一个比一个混,却绝对不敢在秦始皇面前露出半点无用。

  

  【胡亥甩甩袖子,闲闲道“不说的,等下拖出去砍了。”】

  

  秦始皇勾了勾薄唇,总算听到一句让他满意的话了。

  

  【周青臣恭敬道:“小臣以为,当今陛下如此英明,我朝法律如此完备,各郡县的官吏忠于职守,这种情况,纵然有人造反,也不成气候,不用陛下劳心,当地驻军便可把他们消灭了,实在不必兴师动众。陛下恩德,万民皆知,四海咸服。想来他们不过是些跳脚小贼,癣疥之疾,可以不药自愈的。”

  

  胡亥转向叔孙通,“你怎么说?”

  

  “陛下,小臣以为,仆射所说虽有道理,却还是太过小心了。”

  

  胡亥冷眼看着,“哦?”

  

  叔孙通侃侃而谈,“众博士刚才说的就更是谬论。如今天下一统,各郡县间的关隘都已铲平,民间所有的兵器都已销毁,更何况又有明主如陛下这般——哪里还有什么人敢‘造反’呢!那些人连盗贼都算不上,根本不值一提。小臣相信,就在咱们议论着的这会儿,这伙小人已经被抓住了。陛下,您该操心的是如何保重身体才是,不该为这种小事儿劳神费力。”

  

  “说得好!说得好啊!”胡亥起身,为叔孙通一顿鼓掌。

  

  叔孙通稳稳站着,一脸低调的骄傲。

  

  “来人,赏叔孙通二十匹丝绸。”胡亥压着怒气,微笑道。

  

  而李斯与冯劫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目光中的无奈痛惜,陛下无道,为臣者又能如何?

  

  谁料到,上面胡亥话锋一转,怒道:“给朕把他裹起来,吊着打!”】

  

  伏念收回之前夸耀叔孙通的话,他是别家派到儒家的叛徒吧,有他这么一席话,全天下人岂不认为儒家出的是奸臣小人。

  

  张良也被叔孙通的操纵惊到了,本就善于深思的他突然怀疑这家伙难道是友军?试图通过蒙蔽皇帝达到覆灭秦国的目的。

  

  【“有明君如朕,天下哪里还有人造反?朕与众卿讨论的这会儿,这群反贼已经被抓到了?!”胡亥喝了口水,清清嗓子道:“不要把朕当傻子。如今徭役繁重、刑法严苛,民怨沸腾。这伙攻入陈郡的逃兵,不过是第一支,接下来,如果朝廷不作为,这样造反的人会越来越多。”

  

  李斯虽老,此刻却目露精光,盯了新帝一眼,又垂下耷拉着的眼皮。】

  

  秦始皇面色凝重了起来,他剿灭墨家机关城,扫除一切威胁大秦统治的可能,却不想听到了未来秦国局势不安的话,而且这话还是从他儿子口中说出,推算一下胡亥年纪,也就是十几年后发生的事。

  

  【“派章少府出兵,只是权宜之计。要从根子上解决民众造反这个大患,朕与众卿还要从长计议。朕这半月来,勤看奏章,想了几个问题,此刻说出来,权当是抛砖引玉,众卿但有所感,只管说来。”说到这里,胡亥才点了叔孙通,“只要不是这等把朕当成傻子的阿谀奉承,朕都能包容了。”】

  

  雪女蹙眉“这秦国的小皇帝到有点意思。”

  

  “三言两语就定下了平定叛乱的将军,行事果决,可见是个极有自己主意的,且不被阿谀奉承的小人迷惑。”班大师点点头。

  

  大铁锤不满道“你们说这什么意思,那可是秦国的暴君。”

  

  高渐离手指点了点桌子,所有墨家首领都向他看过去,俊美的青年眉头微皱“未来的秦国似乎局势不妙。”

  

  【胡亥道:“朕这半月来,不只是批阅奏章,更是深入了解我朝当下情形。如今有两三件大事,要诸位去做。一曰徭役。一曰赋税。一曰刑罚。”

  

  “想我大秦上下,总计有黔首两千一百余万,一年征多少人的徭役,你们可算过?整整七百万!这两千一百余万人中,若按男女各占一半来算,不过一千万男丁!除了老弱病残,等于是没人不服徭役了。又不止徭役,还有兵役,前些年是北击匈奴,如今南越还有几十万驻兵。”

  

  “朕虽然身处宫中,却也能知道黔首如今,丁男披甲,丁女转输,一年不得一日歇息。就是条狗,也该咬人了。”

  

  “此为徭役之苦。”

  

  除了李斯本就熟悉朝政,众博士都是吃了一惊。

  

  虽然知道本朝徭役繁重,可是真实数据甩到脸上,比什么都更有震撼力。

  

  胡亥伸出第二根手指,“这第二条,乃是赋税。黔首除了徭役之外,还要照常交税,否者便是肉刑伺候。”

  

  “所谓肉刑,便是割耳、挖眼、削鼻、剁脚等等。”

  

  “这便又引出朕要说的第三条,刑罚太过严苛。黔首若服徭役,就交不足赋税,交不足赋税,便只能等着肉刑变成残废——如此情形,叫黔首如何不反?”】

  

  “诶,怎么黑了。”庖丁一下子蹦起来,拍了拍黑石,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小皇帝之后会说出什么话,徭役,赋税又到底改了没有。

  

  盗跖懒散的抱臂坐在一旁“激动个什么,原来秦国皇帝自己也知道刑法严苛,真是可笑。”

  

  “可若是秦国皇帝有意以仁善治国,倒也是天下百姓的福气。”徐夫子摸了摸自己胡子。

  

  盖聂摇摇头“儒法之争可没有那么简单,法家的臣子也不会允许新皇轻易重用儒家的治国之理。”

  

  说完,盖聂也陷入了沉思,他曾认为偌大的帝国因嬴政一人而存在,那么在秦国新皇的治理下,秦国会不会有不一样的发展。

  

  不管是秦始皇和墨家都急着想知道后面的发展,就连天底下目不识丁的百姓都暗暗期待了起来,秦法严苛,他们过的真是苦不堪言,又不敢说出口。

  

  现在有一个大人物直言说出了他们的苦楚,他们的苦日子是不是可以到头了?

  

  在所有人焦急的等待中,黑石亮起,只是里面的场景显然不是之前的后续,似乎是间隔了好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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